Friday 30 September 2005

Happy Birthday to me!

沒想到我已經是24歲的大人了。



小安在網誌裡面寫了一篇 <不可說>的文章,看了感觸良多。

我從來都不會遲疑表達自己的情緒、想法、甚至情感。

討厭的事情就要大聲說、不舒服的情緒就要表達出來、

拒絕當溫柔體貼、忍氣吞聲的笨女人。



不過活了二十多年,很多事情都變得不是這麼簡單,

無論是對於相處過的人、正在相處的人,

對一斷記憶的態度還有對一個體的看法,

經歷的事情越多就越難直覺性的解決我跟對方的關係。

這的確讓我很痛苦,

如果可以簡單一點,該有多好?

但我又會不禁問,這樣真的好嗎?

一個過於簡單的環境,一定會讓我覺得簡陋、進而鄙棄之、逃離之。

總是病態的自己困於矛盾的環境、把自己逼的進退兩難,最後只能焦慮得在一旁哭泣。

不過又有誰可以體會那種逼哭自己的快感與優越感並生的樂趣與自豪?

情緒的波盪總是把自己跟身邊的人搞得疑神疑鬼的,也許這種時候就會看不清真正愛你的人是誰。

總是要在平穩的情緒下才能體會激情過後的恬靜。

當然,我並無劃分好、惡的情緒,希冀藉由負面情緒來烘托正面思考的意義價值,而是想要講明

快樂與痛苦本是共生,並非一體兩面、也許說他們相輔相成可能還貼切些。

我因為你快樂且痛苦著、越痛苦越快樂。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希望未來的時間可以不間斷的閱讀、批判。

希望自己能想的更好、把一件事解釋的更好。

我希望我說話清楚、

我希望我有可以繼續感受痛苦的能力、

希望能不斷的出走、

希望能健康、

希望在平凡的生命中找到獨特的生存意義。



祝我生日快樂!

Tuesday 27 September 2005

Farewell



免不了要被問接下來這一年的計畫



老實說我自己也說不出個具體的方向

只知道有些事情會持續的作下去

閱讀 作菜 旅行 努力的看電影寫影評

還有充實我的blog

會再去上課吧

除了目前計畫中的一些進修課

想上一些表演課跟舞蹈課吧



所計畫的旅行已經不知道排到幾月了

總是要實現去非洲尋找ㄉㄨˋㄍㄨ的願望

還有要拜訪Jason老師跟yumei

希望我們歐洲外拍的計畫也可以實現

剛入手的D70s也是需要好好的磨練一下



離開的前一晚不免要感謝一下這幾星期陪伴的友人

瑪姬還來家裡小住幾天

怡伶更帶著拔完智齒的傷痛硬是陪我去台南吃喝了一陣

這次回來也是一路吃吃喝喝

沒跟傑西卡釣到蝦也可惜 只能說時間怎嚜都不夠

猛克跟阿信作陪的麻辣鍋

大烏隆跟老愛一起出席的張同學生日燒烤派對

可惜沒實現跟怡均說好的彰化小吃12小時吃不完的拼命對抗賽

不然一定更好笑



等回到倫敦之後再慢慢把這幾個星期的相片補齊

希望大家來瞧瞧嚕



沒空見面的無緣人我們後會有期啦

祝福好朋友們在各自為自己的將來努力的同時也要過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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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等同居人的夢中情人來玩耍

然後就是我跟法蘭的聖誕節之約了

齁齁








Monday 26 September 2005

秋天到了

那天晚上和瑪姬騎著車有涼涼的風吹過

我的花花裙飄了起來

不同於幾天前的悶熱秋天真的到了



回來台灣有多久了自己也搞不清楚

牙醫今天問我也答不出來

只知道後天又要走了

這次回來完全是在預期之外

因為家族有事不然我早在摩洛哥探險



不過意外總是好的

去了一趟日本(遊記等我回倫敦再慢慢補了)

跟許久不見的老師們吃了飯

也有了一點時間陪陪要去澳洲唸書的堂妹

這樣的安排倒也是好的

多了很多時間開車 想事情



當然還是有些遺憾 有些可惜

不能說時間不夠吧

只能說在別無選擇的狀況下

既然做了決定就要相信自己

就算一個人半夜躺在床上流著淚

也要記得擦乾了然後努力睡著

記得隔天早晨要再睜開眼睛





一樣在異鄉奮鬥的渣總算是約到了

堅持著每次吃飯都要飲茶的我們在餐廳的一角緩慢的聊著

我們都變了吧?

渣說除了外表的改變 深度上的延展只有自己感受的到

也許的確再也沒人可以這麼貼近自己

就算是戀人 親人 摯友

我想起那晚瑪姬看著我收拾散滿一地的行李 也許是看出我的焦慮

突然說了:這一切都會值得的



我說不出話來

離開的這一年失去了什麼呢?

只能活在想像裡面的貓孩子

連面對自己的父親都生疏起來

交談變的困難 更別說是溝通

那天晚上父親背對著我說起我們似乎不再說話的窘境

我除了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還能如何面對這樣的難堪?



的確在長大後 只有我才能貼近自己



未來的事情很難說 所以就不再說了

聽說倫敦已經變冷了

回到倫敦的那天也許房子附近的公園會開始有玫瑰花掉落

收在櫃子裏面毛衣也可以拿來穿了

不知道來不來的及在小陽台種花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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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瑪姬小安與穆同學的晚餐約會的確很開心

雖然免不了我的哭哭啼啼

不過能看到她們總是開心



*瑪姬的阿bon真的很可愛

的確帶回很多過去美好的記憶

我是阿bon第一個擁抱的乾媽喔

祝福瑪姬跟他相依唯命的生活能多采多姿



*和中傳老師跟王武雄老師吃飯也是開心的哩

好久不見的他們一樣親切

跟老師約定好下次的飯局了

下次回來就可以吃老師請的大餐啦 哈哈



*感謝Hao的祝福 沒想到他是第一個祝我生日快樂的人

沒見到面的確是可惜 努力工作的你就請好好賺錢

等我回來找你吃喝啦 在英國相互照顧的這一年所培養的情誼

希望細水長流啦

Saturday 3 September 2005

20 Vaughan House

論文結束後,總是會想著:也許每天寫作所花費的時間,的確避免面對離開的尷尬。



星期天早上送妞妞去坐飛機後,就要載著我的細軟,遷徙到倫敦去了。

然後,我就正式離開了這個生活一年的地方。



我總還記得來到Manchester的第一天,那天的確是難得的好天氣,

放下重達35公斤行李的我,還沒unpack就直衝到city centre逛街去了。

那時暑期的課下課後,總是喜歡走到city centre晃晃,看看電影然後在漫步回家。

我總是那時候flat裡面最會煮東西的女孩,也許是我的動作太慢,總是花很多時間在準備晚餐,

又或是我喜歡嘗鮮,特愛採買不同的食材回來實驗。

樓友們對我煮出來的東西總是特別好奇,不擅烹飪的大陸男同學總是吃著我煮的東西,

問我;台灣女生都這麼會煮飯嗎?

後來想想,那時候煮飯,的確會有不知道哪層樓跑來的同學,站在旁邊研究我煮的東西呢。



因為學校的Orientation我得搬出暑假的宿舍,九月中底的曼城也慢慢變冷,

每天下著雨,也許是因為開學的興奮感,還讓我不至於覺得難受。

不過暫住在大學部的宿舍,的確是很不方便。沒有門的淋浴間,只有一台詭異微波爐

(微波爐上居然有電瓦斯爐)的詭異廚房,

直到搬到現在的studio,才開始穩定的生活。



Vaugh House是我能想像住到最有趣的房子了,至少在這樣的預算內。

這是一間修道院改建的宿舍,小小的只有25個單位,每間都是獨立的studio,

有個人衛浴、廚房、客廳、跟房間。

因為是在教堂後面,整點都還會敲鐘。星期二的晚上,則會有唱詩班在練唱。

其實不容易發現這段學生宿舍,因為他就隱藏在大教堂後面,入口在教堂後花園的

令一邊,很難被注意到的一個小角。

我喜愛這裡清幽的環境、單純的人口。更重要的是獨立的生活。

雖然我有時也是個吵鬧的人,但是總是渴望著有獨立的空間。

住在頂樓的我,喜歡唸書念累得時侯看看窗外走動的人,

在自己的小廚房努力的做出一道道驚人的料理,看paper看不下去的時候,

就開始做麵包、蛋糕轉移目標。於是半夜兩點的Vaughan House常會有麵包香瀰漫。



有太多的回憶很難一次想清楚,也得要等到我真正離開了,某天在倫敦喝茶的下午,

就會突然想起第一次宴請朋友們來家裡party狂煮一整下午的樂趣,

或是paper寫不出來在家裡生氣、焦慮的苦悶心情。

週末都會跟朋友去吃半價的飲茶。

沒事就可以去看便宜的電影。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在想著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到底要如何跟這個城市道別,

我總是想不到那個我心中所想像的proper goodbye。

然後義大利朋友Matino邀請我們參加他的入厝party,housewarming party。

看著他興奮的介紹他的新居,還特地從義大利帶食材回來準備一頓晚餐給我們吃,

我站在他的陽台上,看著曼城的夜景,聽著他的義大利英文,突然間微笑了起來,

還有什麼比此時更好說離別的方式呢。

站在一個高點,跟著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好朋友們一起看著我們曾經一起居住的地方,

然後各自說著自己的計畫,相互約定著未來一定要到對方的城市拜訪。

離別變得不那麼沈重、悲傷、即便還是有許多不捨。



我還想說更多,但是得就此打住,

可能某天再回來看這段雜文,會覺得自己太過矯情,

但此時此刻我只想真誠的記錄下來。

Thursday 1 September 2005

我不要當公主



誰說女生只想當公主?





我不要穿著像蛋糕一般的華服,坐在高塔中等你救援,

退去有一層樓般高的細跟尖頭鞋和厚重的綴飾,即便只剩一條七分短褲、鬆垮上衣,

我也可以跑的飛快。

停止你眼中的憐愛和矯情的話語,我沒有玫瑰般的粉紅夢,

早就看清你手上刁的是一支接一支的煙,而不是傳說中的用來砍除荊棘、刺死噴火龍的長劍。

沒有你的出現,我何來深陷危機與困頓之中?



那著還呆坐在高塔的女孩,挽著半長不短的髮絲,停駐在鏡子前,轉圈幻想著你深情款款的吻。

鏡子中的她,努力的睜大雙眼、不時刷刷稀疏的睫毛,補補不夠鮮紅的雙頰,

藏不住的是嘴角上揚不禁露出的滿口暴牙,嘴角的笑線延展到眼尾,瞇成細線的眼睛,

不知是否過於激動而泛出淚光,又或許是因為睫毛膏過於濃厚不慎暈開。

遠方傳來達達的馬蹄聲,伴隨著號角,公主飛快的奔回滿是玫瑰花瓣的小床,

鞋都沒脫的就直挺挺的躺在上面,閉上眼之前不忘抿抿血紅的雙唇。



公主與王子從此之後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這個意境留著給你們慢慢想像。



從地道逃出的我,剪去爛漫的卷髮,甩掉你給的鎖鏈,

即使身後煙火滿天、眾人歡天歌頌,

我跳上剛收錨的大船,跟著船員跑上跑下,

離開你建構的城堡,世界變得如此廣大。



你欲求的公主在癡癡等待,

望穿秋水,鎮日守在窗台前遙望著你。

我只想成為一個海盜,在新的世界探險。

不過我不會忘記,在經過一具又一具的石像前,

憑弔你的負心、歌頌她的貞節。



拿著小扇、帶著濃妝面具的妳請不要再舞著華爾滋的同時不時吆喝旁人共舞。

腳上綁著粉紅緞帶、顛著腳尖的變態美學,並非人人都會認同。



我相信有人跟我一樣、想要自己隨心的舞著。

不用閃亮、華美的舞台,我們可以哼著自己即興的小調,

感受身體、跟身體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