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10 November 2009

親愛的,紐約

踏上紐約的旅程之因始終沾染著無法瀟灑的複雜姿態。啟程也好,離別也罷,揮抹不去的感傷,從台灣帶到紐約。兜了一圈,即便攪和了一點欣喜、幾分期待,每日好幾萬步在曼哈頓島上南北行走的旅程,終究還是抵不過龐大的離別感傷。可歎之事,這一回總算見識了紐約的美好;可嘆之事,這一遭見識讓離別愈加依依不捨。


親愛的,紐約之大,該從何處談起?文化、建築、美食,還是那慾望的紐約客?親愛的,紐約之大,但從任何曼哈頓轉角處的小公園依然不減大蘋果不同於世界上其他城市的絕妙品味。親愛的,紐約,怎能不愛?


二零零九年的八月盛夏,我和母親陪著即將成為紐約大學研究生的妹妹,扛著幾大箱的行李,搭了往紐約的直飛班機,展開兩個星期的忙碌旅程。妹妹一貫暈機,在寒酸簡陋的安克拉治入關大廳,慘白著臉,蹲在角落,向打了結的胃與腸投降。我的母親則不停的抱怨機上的飲食難以下嚥,機位窄小,飛行時間過長,等待入關時間過長,好似沒有這番抱怨,不值得暑假昂貴機票般的鉅細靡遺。連見我事先預定的水果餐,也心生不滿,不悅的問他為什麼得吃油膩機上便餐,而我卻獨享新鮮水果。


安克拉治的機場說蕭條、簡陋一點也不為過。機場的規模像是歐洲廉價飛機會停靠的小機場,落地窗外的景色是荒蕪一片,感覺不到一點安克拉治的氣息,不過我也說不清楚安克拉治應該要有什麼情調,不過唯一可確定的,機場販賣部掛著紅色斗大的中文字布條寫著販售的「此處有販售北極鹿肉香腸」,完全非我所想像。


在安克拉治等候入關的時間相當漫長,官員仔細的核對身份、查驗證件,加上蓋手指紋。恐怖攻擊事件在美國發生後,一向尊重人權以民主自居的大國,也搞起草木皆兵的戰爭遊戲。入關前後折騰了應該有一個小時之久,時差的關係,多數的人一入關就各自在簡陋的等候大廳(應該是小廳)東倒西歪的癱著,兩眼無神、全身無力,面如槁灰,還真像是國際難民。


上機後,又是跨越整個美洲大陸的長時間飛行。陽春的機上設施,重新再翻閱一次機上刊物,重複著的吞下飛機參與母親的再次抱怨,抵達紐約已是夜幕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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