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2 October 2006

Her name



又是一個睡不著的深夜一點半,挺著腰桿子坐在電腦前,雜亂的瀏覽

一些莫名其妙的網頁,藉以消磨體力,幫助早些入眠。我可不是暗指

著鹹溼的色情網站,那觸目驚心的畫面雖說可以達到耗竭精力的目的,

但也相當程度的嚴重影響的睡眠品質,擾人清夢,實在不宜!然而,

在常去遊蕩的網頁都被各被我點上十次以上時,我決定來跟自己玩個

遊戲。



個人覺得這是一個還算病態的遊戲。除了可以滿足好奇心,某種程度

上,還可以享受到偷窺的快感。像是一個躲在暗處、披著隱身衣的

惡魔,在旁人無感知的情況下,觀看、監視著他人的一舉一動。當然,

這病態養成全得歸功於網路的無遠弗屆,還有google的搜尋功能強大,

只要輸入關鍵字,沒有找不到的。加上近年來書寫網誌的熱門,把

自己的生活點滴記錄下來刊登在網路上的人數暴增。就算你不寫自己,

你的朋友也會把你記錄下來。你的公司、學校、參加過的比賽,都會

把你記住,讓你在網路上留名。有個朋友跟我提起,他因為曾經出現

在某個人的網路相簿裡,某個相本的某張相片裡,因為這個朋友把他

的名字記錄下來,而讓他多年不見的小學同學找到他,看到他長大成人

的樣子,而開始與他連絡。我不清楚他們之後的往來情況,也許有許多

羅曼史會因此發展。總的來說,一個不變的遊戲規則,只要在網路上

有留下痕跡沒有什麼是google找不到的。



當然google多少有些無法顧及到的缺失,譬如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如

果不巧家長起了個通俗的名,搜尋的結果出現太多筆資料,也很難精確

無誤的正中目標。這時候,你就得想法子多找些關鍵字幫助遊戲的進行

通常兩三個關鍵字至多,就可以輕鬆的把搜尋結果範圍大幅的縮小。



如果還是不行,那就表示你對這個人的了解太少,或,對不起,這位仁兄

的名字或生平的確平乏了點。



那天晚上我突然很想知道那群老同學。我們也不是頂好,就算同班三年,

交情卻非常淺。我在那個時期並不是很受同學喜愛,到底為了什麼有了

心結自己還真的沒有頭緒。也許天生不投緣吧!年輕不懂事時一度還

在意,多少為了這些小心眼的交際圈窩在被子裡頭哭上幾回。現在想想

倒是異常坦然、豁達。即便偶爾還是會安慰自己好朋友有個一個兩個就夠了,

更多時候是理解到其實一個人也還真沒這麼多時間足夠應付這些林林總總的人。

畢業之後還連絡的也只剩下兩位,一位轉校生、一位轉組生。他們在班上都算

是同學眼中的紅人,就是大家都想要成為他們的好朋友那類型的人物。

這種人不一定要能言善道、譁眾取寵,也從不會刻意去結交朋友、汲汲營營

的拓展人際關係。一切都非常自然的,每到下課時候桌子旁邊總是圍繞一堆人。

週末,不愁沒人大力吆喝去遊蕩。分組的時候也是人人搶著要王牌,



我想到的那幾個同學往往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度因為感情太好而

以姊妹相稱。相好的時候幾乎形影不離,難分難捨。姊姊來妹妹去的,

非常溫馨感人。不過就算是親姊妹也難免有鬩牆的一天。

這一家子前前後後成員異動不少次。班上不時會流傳著某某某不小心

冒犯到某個家族成員而被逐出家門之類的傳言。或,她悔改之後,而

得以重回家園。某些時候,我覺得那個圈子更像是一種組織,

裡頭少了親人間存有的互信互重,多了權力搶奪。這學生時代人際間的

明爭暗鬥的把戲,不過是組織在去蕪存菁中精簡人力藉以強大聲勢、陣容。



我慢慢的在google的輸入欄裡敲打上同學的名字,心裡有種期待欣喜的雀躍

找了幾筆資料後,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想不起那個從不正眼瞧過我的那個

女孩的名字。我想了好久,連個姓氏都喚不起記憶。



好無助的時刻,她斜眼看著我的神態還如此冷峻,她總是避開我的

舉動依舊隱隱刺痛我的不明究理,但無奈阿無奈,我就是怎麼也想不起

她的名字,連個姓,都喚不起。



於是我使出搜尋遊戲中最精密的攻略,人海戰術。開始一個、一個關係

慢慢牽引、連結。先從她那群朋友的某一個下手、再連到下一個,期待可以

在脈絡之中,找到她一點訊息。出乎意料之外,我的攻略完全失敗,

不僅找不到這位同學的名字,連她們那群朋友的資料也沒一筆是正確的。

相當令人沮喪的局面,我像是一路闖關無失誤的玩家,雄心勃勃又壯志在心

的以為這一次可以以穩健的手法收服最後一關的無敵大惡魔,解開萬古之謎,

留名千古。沒想到,代表生命的三個血通通的紅心接連的消失,連孤注一擲

的法寶竟然不敵遊戲設計者設下的陷阱。



一個天大的玩笑,像是google的總裁走出螢幕對我說:對不起了,我們也

沒料到妳的同學們這麼沒沒無名。



一度我不知道該想著同學們是把自己保護的非常周密,還是這些人真的沒啥

成就呢?一整個頭昏腦脹,訕訕的自個兒把電腦離線、關機,睡覺去了。



後來我找到了那兩位還有聯繫的老同學,追問他們是否有這幾位的消息。

沒想到這兩位和大家交情都好的,也都想不起那個女孩的名字,甚至

連人的面孔、形態都模糊不清。只是兩位同學給我的答案再度讓我想起

當初究竟被多少人討厭。在只給了以下的線索:你們還記得班上那位很討厭我的

女孩的名字嗎?沒想到,這兩位輪番講了一堆,就是沒有這個同學的大名。

我除了暗自嘆嘆氣,也懶得位自己爭辯。



謎題最後是在其中一位同學忍不住翻了畢業紀念冊找到了同學的相片才真相大白。

我們三人感嘆著原來畢業紀念冊真的還蠻實用、相視笑笑後,繼續胡亂

閒扯過去的種種。



我在聚會之後意外的意識到原來自己從來沒討厭這個女孩。或是,

自己從來不在意被這麼深刻的討厭過。我以為我會一直記著當時被孤立的

無奈情緒與產生的濃厚疏離感。沒幾年的光景之後,我只記得曾經被人

討厭過這個自己與人談起都像是玩笑般的事件。



就像記得自己曾經看過某好萊塢校園青春白爛片,劇情、角色,甚至連

片名都很容易跟其他同質性的電影搞混,一部看過就再也記不起來的不到

100分鐘的商業電影吧。那麼我跟這女孩萍水相逢的相識,也許也只是某種

商業考量下的一個必然發展出的一套行為模式與慣性。在一個有效期間內,

對於她而言,也不得不百般無奈接受我的存在阿。畢竟我怎麼都還是那個

使盡氣力都團結不起來的班級之長。在部份的狀況她無法牽制、控制我,

絕處逢生下找到一個更好的方式來反擊我所擁有的權力生存。就是讓自己

義無反顧的虔誠的僧恨我。不過,或許她是有相當的原因與理由合理化

她對我的仇恨,讓處處刁難我的舉動成為她當時唯一的出口。

這一切留給我解讀的空間太多太大,但,這又能改變什麼呢?

畢竟,我連她的名字都喚不起阿!
































4 comments:

  1. 財團

    閒濕的網站真的有比較擾人清夢嗎..哈

    這篇你後面的形容真不錯

    要花點心思搞懂也不容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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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這篇是8:40am發表

    寫這麼多只有10分鐘!!

    好厲害



    我今天發現一個跟我國小死對頭的女生去當日本線的空姐了

    霎時有種很見不得人家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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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黑黑,

    因為不會有清夢,

    會有ㄟ夢....



    aenit,

    不知道你怎麼計算出時間的說...

    整個想不通,

    這篇寫了還蠻久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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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忘記說了,

    空姊也沒有什麼好特別羨慕的吧

    就是某個職業罷了!

    只是聽起來還蠻虛榮的。

    說穿了,還不是和其他服務業的本質一樣。



    妳就別氣了,妳會做出比真槍還要大的模型,

    還有一比一的攪拌機。我想這位空姊應該沒辦法

    做出一架飛機模型吧!



    她當日本線的空姊,但是妳可以去日本玩阿,

    讓她服務妳,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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