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22 March 2006

給藍儂的信<一>





親愛的藍儂



你不在的這個晚上我一個人看了電影,是一個關於美國女詩人



Sylvia Plath和她最愛的男人Ted Hughes的故事。我哭了,



在故事結束時。Sylvia把自己關在廚房裡,讓瓦斯洩出充滿整個廚房,



她就這麼靜靜的死去了。你知道嗎?她把自己封在廚房前還記得在



孩子的房門前留了搨了厚厚奶油的麵包並還有一杯牛奶。









你在另一個派對裡面是否也想著我呢?Hughes那年聖誕節回到他與



Sylvia倫敦的家,在孩子的面前說著他對Sylvia的思念。Hughes的眼神



裡有迫切的渴望,那是一種精神與肉體上的渴望與需求。Sylvia的眼神



冷漠無蕩漾。他們在小客廳裡面對彼此坐著,我聽見Sylvia淡淡的問了,



Are you still fucking her?









隔著一面牆的鄰居不斷的發出聲響,那是一個憤怒的聲音。我不知他因



著什麼事情而起伏,但從那聲音的份量,認誰也無法忽略。撞擊聲持續了



十來分鐘,有好幾次我覺得自己無法承受,有股想要衝到他的面前制止那



不間斷的憤怒。的確在某種程度上,我也被激怒了。









Hughes在倫敦的一個小公寓裡和那個女人做愛。他把她頂在牆上、進入她,



暴力的在她身體裡面來回探索著,最後我看著他顫抖的達到高潮。Sylvia哭了,



被遺棄在鄉下的女人,淚流滿面,我看到眼淚從眼眶裡慢慢的流出來,一滴滴、



緩慢的、從紅紅的眼眶中滑到面頰,滑過下巴、脖子、一直到胸口。眼淚



似乎跟她分開了,那啜泣聲也離開了她。Sylvia獨立的身體,站在Devon



森林裡的某一處,被劃分開了。









那個哭泣聲越來越明顯,由於太過於清晰,有一度還以為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沿著發聲的音源,我走到房間的那面大牆。不知道什麼時候撞擊聲早就淡去,



接續著的是女人的哭泣聲。她哭得好傷心,沒有停止過的感覺,無止盡的向



遠方傳去。雖然不會讓人覺得太戲劇性也不至於太矯情,她的確很認真的在



做哭泣這件事。我站在房裡大牆前面聽她哭了很久。忘了客廳還撥放著電影,



忘了自己應該要去吃飯。









藍儂,Sylvia是一個瘋女人。儘管我們讀她的<>,儘管我們為她



的<>著迷,她終究擺脫不了瘋婦族群。藍儂,大家看不到她徹夜



因煎熬的情緒而輾轉難眠,只記得像女鬼般漂蕩的遊魂在倫敦的街頭上啜泣。



酒吧裡的人群佐著啤酒、環繞著彼此笑鬧著。指間刁著剛點燃的煙,昏黃的



燈光下,有男人的笑聲、伴著女人的水粉味。Sylvia孤獨的推開門向我走了



過來,她站在我面前,解開我的釦子,白色的襯衫、洗白的牛仔褲,還有



我黑色的胸罩。她的臉上有淚水,我試著抹去悲傷的情緒,試圖掙脫她帶



來苦痛的紛圍。而我卻像隻等待行刑的羔羊,跟著她無助的哭泣。









沒有明天的未來,藍儂,我似乎感受到了。在那間酒吧裡,我和Sylvia裸著身,



她擁抱著我,我從她的體溫中體會的到那份無望的想念。而你,在角落不發一



語的藍儂,你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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