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11 November 2005
in questo momento--我和你的義大利--Sun 26/12/04
遠方的鐘聲響起,我把紅色的大衣拉的更緊些,
腳步隨著時間的到來,不自覺的又加快了些。
天空飄著的細雨從昨夜就沒停過,
雖然一直都沒有下大,但也沒有停的意思。
遊客還是一樣的多,橋上聚集的一群群吵吵鬧鬧、
爭著拍照的人們。我把頭縮在大衣裡,刻意不去
跟旁人有任何眼神接觸。
我把自己獨立出來,獨立在這個城市裡面,人群的外頭。
背著相機的男人嘆口氣,跟在後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什麼也沒什麼用吧?“背著相機的男人心裡想著。
“也許過了這個時間她就會好一點“
“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背著相機的男人喃喃的說著。
她往河的方向走去了,沒有遲疑的選擇了右邊的路。
雖然跟計畫的地方不同,不過這個時間點,也無法與她
爭論些什麼。即使是簡單的詢問也變得吃力。
現在河在我的右手邊,橋上的人群實在誇張,
即使已經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那個地方,
他們誇張的嬉鬧聲還是過分的傳到這裡。
非常清楚,甚至比鞋子採在積水的石地上所發出的聲音
還要精準。看來是無法擺脫那與我無關的愉悅,
左前方的巷子也許可以暫時躲一躲,但是這條路
通到哪呢?無所謂了,只要能離開,就好了。
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停下來了,雖然不清楚究竟跟到哪個地方,
但她終於願意停下來了。與背著相機的男人繼續保持著五步
的距離,她在一棟小小的民房前停下來。沒有回頭、也感覺不吃
沒有繼續往下走意圖,而是就這麼的停在那邊。背著相機的男人
無奈的抓抓頭髮,握緊拳頭跟自己說;只要這個時間點過去就好了。
這是一個三叉路口,往前可以到百花大教堂,往右會離開中心,
往住宅區走去。往左又再度回到廣場。鐘聲在這個時候又響起了,
似乎在提醒著人們該往某個方向前進的時間到了。我擺脫不了
尷尬的身份,但也無法灑脫的接受我的這個樣子。橋上的聲音
似乎離我越來越近,那尖銳的笑聲與雜亂的語言四處流竄,
我知道我得離開、離開、離開。背著相機的男人追了上來,
我沒辦法停止,沿著巷子就這麼快步的走著,越來越冷清的巷道
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急、越來越急、卻越來越輕。
突然周遭的聲音都不見了,我們站在廣場邊,望著迴廊,
不約而同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兩旁依然遊客如織,
但似乎時間就這麼停住了。聲音也停住了,我們就這樣
肩併著肩站著,專心一意的靜止著。在這個空間裡,
時間被抽掉、聲音也被吸乾。如同在夢境般,我感受到了,
這個空間帶來的、滿滿的,脹開我的胸膛、使我安定下來、
那份渴求的、寄望的寧靜。
我牽起穿著大衣的妳的手,因為趕著出門而忘了戴上手套的
左手非常冰冷。我把妳的手握的更緊,妳的指尖次進我的
掌心。
這一次妳沒有拒絕我。
這一次我沒有把你的手放開。
我說:我想,這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一個角落。
你沒說什麼,只是把我的手握的更緊了,我想我的指尖
應該插進你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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